穿越趙志敬 1-2


一、穿越伊始

清晨,趙志敬張開了眼睛。不,或許不應該叫他趙志敬。在上一個世界,他被人稱為邊不負,天命聖皇邊不負。那個威壓整個大唐雙龍位面的無上霸主!

大唐世界崩潰,輪迴重置,趙志敬在世界意志明空的幫助下,穿越了位面,經過漫長而驚險的虛空流浪,終於進入了一個新的位面裡。

在跨入位面壁壘的時候,他的肉身崩潰,只餘下一點經過錘煉的強大真靈,在全面潰散前終於落到了一座山脈之上,並闖入山上的道觀中,佔據了一個男子的軀體。

他佔據軀體的時候乃深夜,經過一晚的吸收,終於將這個倒霉鬼的原本靈魂吸收殆盡,正式佔據了這個軀體。

此人竟然是趙志敬,那個金庸筆下神鵰俠侶中的賤人趙志敬。

原著中,趙志敬乃是鐵腳仙王處一的弟子,乃第三代掌教弟子尹志平的師兄,論武功,趙志敬比尹志平應該還是稍勝一籌的。所以,他對於自己師弟尹志平能成為掌教弟子不無嫉妒。

這個世界看來就是神鵰俠侶的位面了。

只是,在吸收完原有趙志敬的記憶後,他這位新生的趙志敬卻是吸了口涼氣。

本來,神鵰俠侶的時代是處於宋代的,故事的主線之一就是襄陽抵抗蒙古入侵。

但,在這個世界,卻根本不是這樣。

蒙古依然存在,還是那個可以席捲世界,極其恐怖的黃禍。

但,現在蒙古的大汗依然是早應該死亡的鐵木真。

原本那個只是騎射出色的鐵木真,在這個位面竟然是超級高手,修習只有黃金家族血脈才能修煉的大天魔功。被稱為域外天魔,吞天蒼狼。

二十年前,他親自率領蒙古精兵攻略中原,於陣前與當時的北宋朝廷第一高手,葵花老祖的嫡傳弟子,修煉葵花寶典的大太監童貫決戰,並於千招之後擊殺童貫。大宋防線崩潰,中原北部地區淪陷。趙氏宗室無奈之下南渡,建立南宋朝廷。

鐵木真自持天下無敵,繼續南侵。

但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就在這危難關頭,全真教掌教,中原五絶之首中神通王重陽挑戰吞天蒼狼鐵木真。

兩者決戰於襄陽城外。

這一戰驚天動地,王重陽以先天功硬撼鐵木真的天魔功,終於兩敗俱傷。而大宋軍民也士氣提升,抵擋住了蒙古軍的進攻。

只是,王重陽受此重創,回傳真教後不久就去世,臨死前還拼着最後一口氣擊破歐陽鋒的蛤蟆功,但一代強人,依然是黯然逝去。

鐵木真則撤軍回域外,深居簡出,這些年來一直療養傷勢。蒙古軍的主攻方向也變成了西進,向歐陸進攻。

而南方,則主要交給了三個蒙古的附庸種族,與南宋對峙。

東三省,河南河北,山東山西大體上是屬於清國的地盤。

以西安為中心輻射出去的一圈,還有寧夏、甘肅的一部分,屬於金國的地盤。

西北方面,原本歷史上屬於吐蕃諸部落的很多地盤,以及寧夏、甘肅的另一部分,則是遼國的地盤。

吐蕃依然存在,但面積縮水了許多,不與南宋直接接壤。

西夏更杯具,面積縮小了一半不止,變成了夾在金國、遼國、南宋中間的一塊。

大理國則沒有什麼變化,和歷史上相似,依然在雲南貴州那邊。

遼國,金國,這兩個宋朝前期的主要外族對手依然存在,而後世才出現的清國則提前出現了,它們都是蒙古汗國的附庸種族,與南宋接壤,經常攻打南宋。

遼國的掌權者乃蕭太后。

金國的掌權者是完顏洪烈,對,就是那個楊康的便宜老爸。

清國的掌權者則是玄燁,也就是歷史上的康熙大帝。只是現時康熙年幼尚未親政,軍政大權把持在權臣鰲拜的手裡。

大理的掌權者則是段正明,也就是段譽的伯父。而五絶中的南帝段智興,卻成了段正明的長輩,在出家後把皇位讓給段正明的。

南宋的皇帝和歷史上一樣,是宋理宗趙昀。南宋朝廷中是寵妃閻貴妃為首的外戚顯貴與權臣賈似道在爭權,十分熱鬧。

此外,鐵木真的義子汝陽王察汗在清國都城北京城附近設大都城,建立起監察三個蒙古附庸國的機構,並管理投降的漢人。他的兒女也特意另取了個漢人名字,分別是王保保與趙敏。

對了,還有吳三桂,這傢伙的地盤遠比原本歷史上的小,只在南宋與大理、遼國之間占了一小塊地方,由於當年響應蒙古入侵,被封為平西王,管理一處彈丸之地。

而武林方面,大家以少林及武當為尊。少林分為南北少林,分別以北方嵩山與南方九蓮山為根據地。北少林方丈為玄慈,對,就是虛竹的老爸,威望甚隆。而南少林方丈則為方證,也是老成持重之輩。

而武當派中張三丰依然健在,年過百歲的他隱隱是天下第一高手。不久之前,在他的百歲壽誕上,卻發生了十分不愉快的事件。許多門派為了奪取屠龍刀,脅迫張三丰五弟子張翠山,讓其說出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最終導致了張翠山夫婦身亡,其愛子張無忌也被高手用寒毒掌力擊傷。壽宴不歡而散。

峨嵋派掌教則是滅絶師太,手持倚天劍的她是當今武林中最有名氣的女性高手之一。

崑崙派第一高手乃與張三丰同輩的崑崙三聖何足道,也是現任掌門何太沖的師祖。

五嶽劍派也存在,嵩山派左冷禪、衡山派莫大先生、恆山派三定、泰山派天門道人,而本來五嶽最強的華山派卻由於內亂而衰落。

劍氣之爭,使華山派分為了三個部分。

一個是以岳不群、鮮於通師兄弟為首的氣宗,一個是以封不平等人為首的劍宗,還有一個是不參與兩者爭鬥,以神劍仙猿穆人清為首的隱宗。

丐幫現任幫主喬峰。前代幫主洪七公,曾把幫主之位傳給黃蓉。但黃蓉在與郭靖結婚後,便全力協助丈夫鎮守襄陽,辭去了幫主職務,由長老汪劍通接任。汪劍通身故後,便由弟子喬峰接任。喬峰現年雖然只是三十多歲,但一身武藝之強,只怕不在五絶之一的北丐洪七公之下。

此外,還有諸如余滄海領導的青城派、白自在領導的雪山派之流的屬於正道的小門派。

而邪道方面,則是明教與日月神教二者爭輝。傳說兩者於百年前是同一個教派,後來因內亂分裂。只是兩個門派實力都十分強大。

明教雖然教主陽頂天失蹤多年,但麾下的高手眾多,像楊逍、韋一笑等都是一流好手。

日月神教雖然整體實力不如明教,但其教主東方不敗卻是邪派第一高手,威震武林。

除了正邪兩派,還有一些小幫派,如一直在北方異族領地進行顛覆活動的紅花會與天地會之類,還有海外的俠客島、神龍島這些神神秘秘的勢力。

反正高手眾多,還有如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等四絶,曇花一現的逍遙派高手,曾經被稱為劍聖但失蹤多年的風清揚,都是最頂級的武者。

這個世界哪裡是神鵰俠侶,明明就是整個金庸大部分小說糅合起來的奇怪位面!

而現在的時間段,靠,三天前楊過正式進入古墓,成為小龍女的弟子。

那就是說自己這個楊過的師父已經和他鬧翻,小龍女對自己這個陰毒的傳真弟子估計也沒啥好印象。

尼瑪,來遲了一步,若是在楊過剛上山的時候穿越,自己一定會好好待他,讓他為自己所用。就算是要針對,作為他師父的自己,也有大把陰毒方法可把他借刀殺人的弄死。

現時的傳真教高手就只有周伯通一人,但這位師叔祖卻經常玩失蹤,不知身在何方。雖然許多武林人士敬佩王重陽挑戰鐵木真,阻延蒙古南侵多年的功績,把全真教稱為武林第一大派。但憑着馬鈺、丘處機這些傢伙,又如何撐得起天下第一大派的威嚴?

全真教的武功最強的自然是先天功,但這個功法對資質的要求很高。首先必須把全真教的進階內功天罡純陽決練至頂峰的第十層,然後保持童子之身,方有機會修煉先天功。

而現在的全真教內,周伯通不清楚,馬鈺和丘處機都是天罡純陽訣第七層,趙志敬的師父王處一是第六層,郝大通也是第六層,劉處玄是第五層,孫不二最差,只到第四層。而三代弟子中,最強的自己和尹志平都只是第三層。

可以說,全真六子根本沒有人有機會修煉先天功,自己與尹志平也是希望渺茫。

先天功這門鎮派神功卻只能成為擺設了。

只是,原本是這樣,但我既然穿越了,憑自己凌駕一個位面的武學境界與眼光,絶對會改變這一切。

雖然金庸得到世界不像大唐世界裡面重視武學境界,自己那天人境的境界也在這裡沒有用武之地,而肉身的毀滅也讓自己一身天人般的功力付諸流水。但,自己的眼光與經驗還在,梳理了一下腦中的內功口訣,大幅加快修煉速度不是難事。

先低調點,把武功練起來才是正道。

趙志敬是紹興人士,但從懂事起記憶中就只有母親,生活十分貧苦。母親經常念叨趙志敬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一定會來接他們母子。只是,待到母親得病去世,也沒有見到那所謂的父親出現。

亂世中沒父沒母的小童便如同無根之萍,趙志敬自小便被送到了全真教,當時的全真教也是剛剛創立,正大力招人,他方得以入教。一晃眼,便過了快三十年了。

母親唯一留給趙志敬的,便只有一個刻有趙字的玉珮,樣式挺特別,但材質也不怎麼名貴,大概也不值什麼錢。所以幼年的趙志敬便也得以一直保留下來,便是到了現在也常常揣在懷裡,算是對母親的一種懷念吧。

現時,全真教上下沒有人知道趙志敬已經換了個靈魂,但是,大家卻逐漸覺得趙志敬的性格變得陽光開朗,更好相處。

之前的趙志敬睚眥必報,陰毒小氣,毫無容人之量,無論是同輩還是後輩都沒多少人喜歡他。而這也是他被武功不如自己的尹志平奪去掌教弟子地位的重要原因。

但現在的這個趙志敬是穿越者,卻是開始鋪排人脈,為以後自己的行動減少阻力。

他是第三代弟子,「志」字輩。而第四代弟子的徒弟則是「清」字輩,比如趙志敬也收了個徒弟叫鹿清篤的。

只是這個鹿清篤資質平庸,不識大體庸俗小氣,與原本的趙志敬倒是性格有點相似。但現在的趙志敬卻是十分看不上這個徒弟,不免開始疏遠起來。

以前的趙志敬,在教內看見那些「清」字輩的弟子與自己打招呼,都是愛理不理,端起架子,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而現在,曾經在上一個世界到達巔峰的趙志敬卻會端起假面具,笑面迎人,讓人如沐春風,教內的評價自然大大不同。

此時,距離趙志敬被穿越已經一個月了。他已經把一切都適應了過來,真正代入了趙志敬的生活之中。

本來作為穿越者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熟知劇情,但現在他處身於這樣一個大雜燴的金庸世界,卻是根本把握不到劇情會如何發展。

而自己體內那枚沉睡着大唐諸女以及大唐位面意志明空的神格碎片也是毫無反應。

可以說,現在的趙志敬除了眼光與智謀外,和原版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哼,但是,那些武功秘籍估計還在原本的位置吧。

金庸小說趙志敬穿越前基本都看過,情節也算熟悉。

此時最現實的,肯定就是古墓裡的重陽遺刻,雖然只是部分的九陰真經,但入手難度最低,就在終南山上,只要找到水道入口潛入古墓就可以了。

完整版的九陰真經應該在郭靖和黃蓉的手上,短時間內是沒啥機會得到了。

與九陰真經齊名的九陽神功,聯繫到張無忌現在的年齡,只怕還在紅梅山莊旁邊的某個山洞裡面的猿猴肚子裡,要尋找難度很大,沒有主角光環的話基本可以放棄。

同樣,襄陽城附近的獨孤求敗劍塚,沒有主角光環去找的話就如同大海撈針,不用指望。

比較容易入手的有無量山洞裡的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有無量山作為坐標,估計可以找到。但問題是無量山在大理雲南,而自己所在的終南山卻是在陝西,路程遙遠,自己現在根本沒藉口長時間離開傳真教自由行動,也只能等待機會再找。

當然,還有一個很容易找到的秘笈,便是福州林家老宅的闢邪劍譜,只是趙志敬對於這個要自宮的東東可是敬謝不敏了。

對了,還有全真教的鎮派神功先天功,放置先天功秘笈的密室趙志敬也清楚,甚至他本人也是輪候守衛之一,可以說已是他囊中之物。

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趙志敬終於把密室裡的先天功口訣記全,當然現在還不能修煉,但他有信心在三年內把天罡純陽訣練至巔峰,到時便可以開始修煉王重陽威壓武林的神技了。

而經過長時間的尋找後,終於發現了古墓的水道入口,幾次潛入古墓便把部分九陰真經記憶了下來。

暫時倒是沒有動小龍女,現在趙志敬的武功估計還是不及她的。雖然利用某些卑鄙手段有心算無心也有很大機會暗算成功,但現在趙志敬可是瞄着修煉先天功的,童身卻是還要保持一段時間。

當然,過過眼癮倒是無妨。

趙志敬深刻記得自己第一次通過水道潛入古墓,便遇上了那位清麗絶倫的少女。

他躲在一處密室內,小龍女卻是帶著剛剛入門的楊過從外面走過,被他從密室的牆縫中窺見。

現時的小龍女大概只有十八歲左右,一身白衣,美得出奇。

由於長居地下,她的膚色真是白得驚人,冰肌玉骨,簡直如同雪裡瓊苞,即明淨剔透又清麗絶倫。

緩緩走來,那一襲輕紗般的白衣便隨之輕輕搖曳,讓她如同置身於輕煙薄霧之中,如幻如真,簡直就像那清水出芙蓉的姑射仙子,人間哪會有這樣的美人?

她的身子十分苗條,如風拂玉樹般秀雅嬌柔。只是,那發育良好的身段卻是曲線玲瓏,飽滿的酥胸,苗條的腰肢,挺翹的臀兒都散發着誘人的魅力。

不愧是小龍女!

穿越至此,卻是不枉了!

趙志敬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從小龍女那讓人沉迷的美麗中掙脫出來,把心思放回修煉武功上。

重陽遺刻包括部分的九陰真經以及部分的玉女心經,畢竟王重陽是先把玉女心經列出來,再利用九陰真經的法門一一破解的。

其實,以王重陽先天功大成的可怕威力,就算招數不如,但光靠內勁也可碾壓對手,他所說的「重陽一生,不弱於人」倒是沒錯的。但純論招式,全真教的武功卻真的是被古墓派的武學所克制。

對於趙志敬而言,古墓派的武學自然不需要練,但作為參考,觸類旁通倒也有幾分用處,也便記下了。

而部分的九陰真經包括的諸如《移魂大法》、《解穴秘訣》、《蛇行狸翻》等等法門,都是十分高深的武學道理,對趙志敬揣摩金庸世界的武學原理極有用處。

是啊,雖然位面規則大不相同,但他曾經在一方位面立於巔峰,又豈是邯鄲學步之輩?所有秘訣被他吃透後,便會修改出最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大大加快變強的速度。

三年,整整三年的時間。

趙志敬深居簡出,苦修武學,終於是把先天功的前置內功天罡純陽訣練至巔峰,遠超馬鈺與丘處機。

當然,為免驚世駭俗,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趙志敬對外的表現也只是練至第四層,只比四年前進步了一些,達到了孫不二的水平。

三年來唯一的下山機會便是和師傅王處一一起追捕在江湖上作惡多端的女魔頭李莫愁,此事發生在趙志敬剛剛穿越過來不久的時候。

王處一帶著幾個三代弟子一路往南尋找,跑了好大一圈,卻根本找不到人。其實,以李莫愁的武功,全真教內怕是只有馬鈺和丘處機可以與之一戰,王處一肯定是不成的。

但全真教被稱為天下第一大教,名聲太盛,李莫愁估計是攝於全真教聲勢,望風而逃了。

只是,在途中,趙志敬獨自在一村落探聽消息時卻是遇到了一事。

他碰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威武漢子帶著一個病怏怏的男孩趕路。

兩人風塵僕僕,大漢鬚髮濃密,雖然略帶疲憊擔憂之色,但神態卻極為堅毅,虎目精光閃閃。而男孩約十三四歲,眉清目秀,但臉色慘白,像是身患重病的模樣。

兩人走着走着,那男孩突然渾身一顫,便摔倒在地上,然後渾身不停抽搐顫抖,像是冷得厲害。

那大漢連忙扶着男孩,連聲道:「張兄弟,覺得怎麼樣?」

男孩看上去十分難受,但為了不讓大漢擔心,還是勉力答道:「常大哥,不……不用擔心,等一陣子就好了。」

大漢皺起眉頭,卻也無計可施,只好道:「兄弟你忍耐一下,堅持到蝴蝶谷,我師伯一定能治好你的。」

趙志敬心中一動,想到了兩人的身份,便連忙走上幾步,露出關心之色,問道:「兩位,貧道乃全真教玉陽子門下趙志敬,未知可有在下可供效勞之處?」

全真教現時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那大漢一聽,便連忙抱拳道:「原來是鐵腳仙王真人高足,失敬失敬。」

那大漢想來,全真教號稱天下第一大教,或許對自己兄弟的傷患會有辦法,便誠懇的道:「在下常遇春,只是一無名小卒,在江湖上混口飯吃。」然後指了一下那渾身顫抖着的男孩,擔憂道:「他是我兄弟,卻是被賊人暗算,中了寒毒。那寒毒十分陰損,天天發作,一天比一天厲害,我正帶他尋訪醫師,卻是,卻是讓道長費心了。」

常遇春雖然容貌粗魯,但卻是粗中有細,他摸不準全真教與武當派這兩個道門大派之間有沒有什麼齷齪事兒,索性便沒有提及那男孩的身份。免得眼前這道人知道男孩乃是武當掌教張三丰的徒孫張無忌,反而起了歹心。

若是這全真教的道人有歹意,自己料想是敵不過的,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自己答應了張真人要把無忌兄弟帶去蝴蝶谷治療,便是拼了命也要保護他。

趙志敬本來只是想結個善緣,也不揭破,笑了笑道:「貧道所修的功法乃純陽法決,料想對寒毒有一定效果。」說罷,卻是盤膝坐到張無忌背後,手掌搭上了他的肩頭。

只是,現在趙志敬才是剛剛穿越過來,一身功力比起武當七俠還差一大截,哪裡有資格去壓制連張三丰都覺得棘手的玄冥神掌寒毒?

幸好,張無忌的寒毒也是發作了一陣便過去了。

趙志敬卻是因為沾染到了寒毒,反倒是自己調息了好一陣才把寒毒驅除。

雖然沒什麼效果,但張無忌與常遇春兩人卻依然對趙志敬這位熱心的道長十分感激,雙方閒聊了幾句,便各自離去。

趙志敬望着他們的背影,微微一笑,誰會想到這個看上去命不久矣的少年,日後竟會成為名震天下的明教教主?

可惜,若自己是田伯光,無拘無束,此時便可偷偷跟着前往,到蝴蝶谷逼姦紀曉芙。

但現在他穿越成的身份是趙志敬,乃正道人士,卻是不能像大唐位面穿越成邊不負那樣的行事方式了。便是做奸邪之事,也要有所掩飾,起碼給人的印象必須是個大俠的模樣。

特別是現在武功低微需要遵守規則的時候,更是如此。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趙志敬的武功,已是除了周伯通之外的全真教第一人。

這三年內,逐漸年邁的全真六子武功沒啥進步,只有丘處機是把天罡純陽訣突破到第八層,其餘人都在原地踏步。

而趙志敬,卻是已經可以開始修煉先天功了。

先天功乃王重陽倚仗縱橫天下的絶技,最大的特點是只要修煉小成,便可把一身功力由後天轉先天,成為先天高手。

金庸世界卻是層次比大唐世界略低,別說破碎虛空了,就算是先天高手也十分稀罕。只怕到了準五絶等級的頂尖好手才能從後天返先天。

先天高手最大的特點就是回氣速度快,內息悠長,對每一分功力的利用率比後天高手高得多。如神鵰中裘千仞與金輪法王大戰一天一夜,便可知先天高手的續航能力有多強。

只是,已經先天功大成,位列五絶之首的王重陽居然也只能與鐵木真兩敗俱傷。這方位面蒙古鐵木真的天魔功豈非也是異常恐怖?

趙志敬記憶不太清晰,但南宋最多也就撐個十多二十年就會亡國了吧?自己在這方世界不知會逗留多久,若蒙古南侵,卻是不知如何面對。

雖然在真實歷史上,位處北方的全真教從來就不是什麼異族抵抗者。王重陽乃金國朝廷的座上客,丘處機更是大受成吉思汗的看重。

但在金庸世界裡,全真教卻是抗金抗蒙的先鋒,而現時終南山一帶位處金國的管轄範圍內,全真教倒是有幾分危險的。

這天,全真教掌教馬鈺召集了全真六子與尹志平、趙志敬兩名三代核心弟子一起議事。

全真教第二代弟子本是七人,被稱作全真七子,只是譚處端多年前便被西毒歐陽鋒所殺,現在卻只剩下全真六子了。

分別是掌教丹陽子馬鈺,長春子丘處機,玉陽子王處一,太古子郝大通,長生子劉處玄,清靜散人孫不二。

八個人分主從坐落到蒲團上,趙志敬看見馬鈺與丘處機等人都是神色凝重,暗道只怕是出了要緊的事兒。

馬鈺沉聲道:「昨夜,本座收到了一封求援信,你們先傳閲一下。」

丘處機應該已經看過了,便把信件傳下去,一個一個的觀看。

輪到了趙志敬了,他仔細一看,落款居然是沐王府。

這個時代,沐英成了北宋的名將,在抵抗異族的戰鬥中立下了不少功勞,被皇帝封王。雖然在抵抗蒙古侵略的戰鬥中英勇犧牲,但沐王府一系卻受到了大家的尊敬。

現時沐王府人才較為凋零,少主沐劍聲年幼,府中也沒什麼高手,但卻依然堅持在抵抗異族的第一線,經常在清國境內進行顛覆活動。

而此時,卻是沐劍聲等沐王府人員中了埋伏,被清兵抓住,囚禁於清宮天牢內。

這封信,便是沐王府的人向全真教的求援信了,希望全真教派高手趕赴京城,在沐劍聲等人被處決前把人營救出來。

其實不但是全真教,許多位處北方的門派也收到了沐王府的求救信,但能去冒險救人的,卻不知道有多少了。

趙志敬暗道:「清廷捉住了反賊卻不處決,還公告出去,一副等着別人來救的樣子,只怕有陷阱。」

果然,劉處玄開口道:「此事有點麻煩……」說著,卻不往下說了。

在場的大多是人精,除了孫不二這老女人與尹志平有點迷糊外,其餘人都露出瞭然之色,一時間竟是有點冷場。

過了一陣,丘處機乾咳一聲,緩緩道:「無論如何,沐王府的義士還是必須要救的。」

馬鈺點點頭,嘆道:「世人敬重我們全真教,不是因為我們的武功勝過別人,而是因為我們自重陽先師起便一直堅守的抗蒙信念。雖然我們去清廷救人可能會激怒蠻夷,但,這是大是大非,我們不能不去!」

趙志敬此時開口道:「師伯,此次派人去北京,務必允許我一同前往。徒兒一直練武,便是想為大宋效力,早就想殺幾個韃子解恨了。」

丘處機讚道:「好!難得你不畏艱險!」

說罷,便轉頭向馬鈺道:「師哥,去的人不宜太多,不如便由我帶隊,選幾個高手去吧。」

馬鈺沉吟了一下,道:「嗯,那便讓處一與處玄跟着你,然後再帶上志敬以及志常吧。」

這樣,卻是全真六子一下去了一半,算是全力以赴了。

李志常也是王處一的弟子,和趙志敬熟絡,卻是馬鈺考慮到他們的相互配合了。

丘處機他們連忙答應。

趙志敬暗道:「此番卻是個好機會,完事後便藉故跑去大理尋那無量山洞,搜尋那兩部秘笈,只盼段譽此時還未到過那兒。」

這幾年,趙志敬卻是想明白了。

雖然這個綜合位面詭異古怪,但自己首要的事兒就是要提高武功與建立勢力,那樣等明空甦醒後無論什麼情況,都進可攻退可守。

既然自己穿越成了全真教的趙志敬,那天然便擁有正道俠士的身份,這點自然需要利用好。

全真教雖然只有周伯通一個不靠譜的高手,但這些年來名氣很大,所以弟子眾多,山門內有近千人,各種背景的人都有,卻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哼,全真教卻是必定要控制在自己手上的,尹志平很容易對付,幾下手腳就能讓他翻不了身。但即使自己成為了掌教弟子,前面卻還有全真六子壓着,卻是要想辦法把他們壓服才行。

等先天功小成,便開始動手,反正這三年裡面自己仔細經營,第三代及第四代中已有不少自己的鐵桿支持者,為自己掌握派中大權打下了有利的基礎。

待到控制住全真教,自己的武功也攀上一個高峰後,便可以此為基礎,與少林、武當、魔教等爭雄,成就偉業。

哈,快了,先天功自己已有頭緒,很快就能入門。練至小成後,便不懼怕童身被破,自己也可解解饞。尼瑪,憋了三年,可真是快饞死了。

趙志敬這肉身的本錢還算不錯,胯下那根寶貝挺粗長的,加上自己這三年來結合前世知識的操練,更是堪稱百戰金剛。

嘿嘿,金庸世界的美女們,你們便準備好好享受吧。

與此同時,在北京城中,一個身穿小太監服飾的男孩偷偷摸摸的連夜出宮,來到了城裡一處隱秘的胡同內。

對上暗號,他便被接入胡同的屋子裡面。

一進門,便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小寶,你來得正好。」

說話的人坐在大堂正中,乃是一個中年文士,看上去文質彬彬,兩鬢稍稍花白,眉宇帶有一絲些疲憊之色。但脊樑挺直,像是可以擔起千斤重擔,極有英雄氣概,讓人一看就生出信任之心。

男孩連忙走上去,嬉皮笑臉的道:「師傅,您來啦,可想死小寶了。」

中年男子卻是江湖人稱「平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的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他看著眼前那剛收的徒弟一副調皮搗蛋的模樣,知道他的性子便是這樣,也不斥責,淡淡一笑道:「小寶,先來見見這位英雄豪傑。」

說罷把他引向旁邊一位二十來歲的英俊青年,含笑道:「陳總舵主,這少年便是在下新收的徒弟,名喚韋小寶,是天地會青木堂香主,現時正潛伏於清宮內,為我們探聽情報。」

那青年肅然起敬,對身穿太監服飾的韋小寶一揖,敬佩的道:「在下紅花會陳家洛,韋香主年紀小小竟然如此深明大義,不惜犧牲自己,真是個小英雄!」

陳家洛是以為韋小寶為了當間諜竟竟不惜自宮當太監,心中大為敬仰,哪知道韋小寶卻是陰差陽錯頂替了小桂子的身份?

韋小寶倒是聽過紅花會的名頭,知道是和天地會差不多的反抗異族的組織,在江湖上名氣甚大。此時看見這個英俊的青年竟自稱紅花會總舵主,不禁為之咋舌,暗道:「這小子看上去清清秀秀就如兔兒爺似的,竟是紅花會的頭頭?」

但也不容他多想,連忙向陳家洛還禮。韋小寶自幼在妓院長大,所說的話自然沒啥文化,但天地會與紅花會群雄都是不拘小節的人,倒也不覺得失禮。

此時,一把如同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們紅花會與你們天地會的總舵主都是姓陳,大家都叫陳總舵主,倒是妙得很,嘻嘻。」

這聲音讓韋小寶心裡為之一酥,抬頭看去,頓覺呼吸一窒,心道:「辣塊媽媽,死了死了,這小娘皮竟這麼勾人,就算麗春院的紅牌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說話的卻是個二十來歲的青春少婦,明艷照人,妙目流盼,櫻唇淺笑,說不盡的嫵媚多姿。說話間柳腰輕擺,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現,曼妙的曲線直讓人口乾舌燥,卻是紅花會四當家奔雷手文泰來的嬌妻駱冰。

此番說話若是由別人說出,倒是會讓人聯想到天地會與紅花會之間的地位誰高誰低的問題。但出於駱冰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之口,卻是沒有人會覺得反感,反而會覺得駱冰可愛。

陳家洛輕輕一笑,道:「四嫂見笑了。我乃末學後進,卻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各位學習,哪裡能與天地會陳總舵主相提並論?只是自問抗蒙殺賊的決心不會比任何人弱,又被於總舵主臨終重託,所以一路戰戰兢兢,帶著紅花會的兄弟為抗蒙大業盡一份綿力而已。」

陳近南知道陳家洛所說的是客套話,心中暗讚其說話得體,連忙也客氣一番。

駱冰發覺到那身穿太監服飾的韋小寶正呆呆的看著自己,也不着惱,反而對其微微一笑,便如百花盛開一般。

這下,別說韋小寶,就是大堂內正偷偷打量這誘人少婦的男子全都大暈其浪,甚至有人連手持的兵刃都哐噹一聲不小心跌落到地上。

此時,陳近南乾咳一聲,進入正題,向韋小寶問道:「小寶,為師讓你探聽的事情,可有消息?」

韋小寶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點點頭,道:「沐王府的人被囚禁的地點我是探聽出來了,除了沐劍聲,好像還有幾個人,一個好像是叫什麼什麼無頭獅子的。」

陳近南皺起眉頭道:「是搖頭獅子吳立新吧。」

韋小寶點點頭,拍馬屁道:「師傅你老人家真是明見百里……不對,是明見萬里……也不對……是明見百萬里才是……嘿嘿……」

陳近南打斷他道:「廢話少說,講重點。」

韋小寶連忙點頭應是,然後又道:「總共被關的應該是五個人,身份不是太清楚,但關押的位置距離不是太遠,我可以大體上畫個地圖出來。」

邊說,心中邊暗道:「小玄子,不是小桂子不講義氣出賣你,確實是因為關押人的地方離你好遠,不會讓你有什麼危險的。」

大家看過了韋小寶所畫的草圖,便又開始議論起來。

此時,駱冰身旁的天地會四當家奔雷手文泰來道:「據我所知,沐王府的求援信北地的許多武林門派都有收到,不知除了我們還有沒有其他義士會出手救人。」

二當家無塵道長冷哼一聲,道:「便是只有我們,卻也不懼那些清廷狗韃子。」

此言一出,群雄頓時人人叫好,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馬上就要去大幹一場。

陳近南輕嘆一聲,道:「那些北地的大門大派怕會被蠻夷記恨,未必敢來;而小門小派,潛入清宮卻是力有不逮。恐怕到了最後也是主要要靠我們自己努力。」

韋小寶默不作聲,心中卻恨不得大家放棄入宮冒險救人的計劃,那些什麼沐王府的傢伙死掉便算了。

紅花會七當家徐天宏則道:「此次我們必須小心鰲拜此人,他號稱滿洲第一勇士,傳說所使用的是西域金剛門的功夫,十分厲害。」

陳近南點頭,沉聲道:「單對單,我不是他的對手。」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陳近南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一手凝血神爪名氣很大,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絶頂高手,但比起一些武林門派的掌門,卻也弱不到哪裡去。便是紅花會上下,估計也沒哪個人夠膽說自己一定比陳近南強的。

此時他竟自認不敵鰲拜,卻是讓群雄都覺得此次闖入清宮只怕會比想像中更加危險。

陳近南笑道:「大夥兒也不用擔心,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是潛入救人,並不是要明刀明槍的和清兵火拚。能多殺幾個韃虜自然是好,但若沒機會,能把沐王府的義士救出來,也可以了。」

陳近南領導天地會十多年,極有人格魅力,聽到他的話後,群雄的心態也便放鬆了一些,開始商討潛入清宮的具體計劃。

二、夜闖清宮

全真教收到了沐王府的求援信後,便由丘處機帶隊,王處一、劉處玄、趙志敬、李志常幾人跟隨,前往清國都城北京。

五人喬裝改扮一番,脫去了道袍,化妝成商旅,一路往北京趕。

二十年前,鐵木真南侵佔領中原北部地區,大量漢人被屠殺,整個北方地區都被異族控制。蒙古人把治下的百姓分為四等,第一等的自然便是蒙古人,像金國、遼國、清國這樣的附庸種族是第二等,而漢人,則是最低下的第四等,被蒙古人稱為「兩腿羊」,地位簡直如同牲畜一般,悽慘無比。

直到最近幾年,經略北方的汝陽王察汗聽取了謀士的建議,才稍微提高了一點漢人的地位,緩和了統治區內漢人與異族的矛盾。

趙志敬一路所見,大量的漢人都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更是被異族人隨意打罵,十分淒涼。

丘處機脾氣火爆,看見漢人被欺負,好幾次都忍不住幾乎要出手殺人。但總歸想到要潛入清廷救人,不可打草驚蛇,再加上其他人相勸,方才忍耐下來。

趙志敬第一世是中國公民,第二世是領導南方勢力由南統北的大漢族主義者,雖然為人卑鄙無恥下流狠毒,但總歸還是個中國人,有着一定的民族認同感。

便是在這個奇怪的位面裡,看見漢人這副慘狀,他也是絶了投降蒙古做漢奸的念頭。

只是,南宋卻是十分不給力,根本不可能抵抗多久,估計在蒙古結束歐洲那邊的戰事,便是南宋滅亡之時了。

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算了,現在先練好武功,在江湖上建立勢力,把基礎打好待明空醒來再作打算。

先天功卻是已經入門了,一身真氣開始由後天向先天轉化,再過幾日便可完成,達到小成之境。

到了北京城,他們先找客棧住下安頓,然後便分頭打探消息。

趙志敬對什麼沐王府的死活自然毫不關心,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在入宮引起混亂後逃離,然後編個在隱秘處療傷的藉口離開傳真教一段時間,趕赴大理起出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全真教在北京城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勢力,胡亂打探又怎麼可能探聽到什麼情報?便是天地會與紅花會已經齊聚北京,準備潛入清宮救人的消息他們也一無所知。

晃了幾天,全真教諸人再次聚集,除了知道宮內傳出消息說三天後準備處決反賊外,便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

丘處機道:「不如我們今晚就入宮,到時候擒住一兩個皇宮侍衛或太監,逼他們說出天牢所在便是了。」

劉處玄則道:「這樣不妥,皇宮太大,估計是天牢附近的侍衛才會知道天牢位置,一旦我們潛入的位置距離天牢太遠,擒拿侍衛不但問不出天牢所在,還會讓清廷警覺,更加難成事。」

眾人一聽,都不禁眉頭緊皺,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趙志敬提議道:「或許可以這樣,我們五個人分成四組,從皇宮的四面潛入,分別查探,一問出天牢地點便先去踩點,其他人則跟着匯合。」

王處一皺眉道:「我們本來便只有幾個人,再這樣分組,清宮內侍衛眾多危險重重,卻是太冒險了。」

丘處機沉吟了一陣,卻是同意了趙志敬的意見,道:「時間緊迫,現在也只能這樣辦。我,處玄,處一各位一組,志敬與志常兩人一組,分開四組人各自潛入。遇到危險則不可冒進,清宮內那些普通的士兵應該是攔不住我們的。」

話是這麼說,但這樣分組固然是風險極大,只是沒辦法之下劉處玄和王處一也只能同意。

晚飯時分,全真教五人便在客棧裡用膳。

這家客棧生意卻是很不錯,客人很多。

菜餚味道不錯,但他們想到今夜便要闖入清宮,心情不免有幾分緊張,卻是沒什麼食慾。

這時,客棧外又走進兩個人。

兩人都是青年書生的扮相,看上去像是個學子的模樣。

丘處機低聲道:「來人是高手,小心。」

趙志敬眼光毒辣,自然也看出,他還看出了其中一個身材較為矮小的書生其實是女扮男裝,皮膚白裡透紅,秀眉鳳目,本來應該是個千嬌百媚的少女才是。

而個子較高的青年則皮膚有些黑,但頗為俊朗,似乎察覺到被人注視,也把轉頭看來,與全真教諸人對視。他眼眸神光內斂,雖然年紀輕輕,但內功修為只怕不比丘處機差多少。

這少年可是最近在武林中成名的俠士,名喚袁承志。

他的父親乃袁崇煥,在這個世界裡是宋朝名將,十多年前死於清國的離間計。

袁承志雖然幼年喪父,但運道卻是不差,機緣巧合下拜入華山隱宗穆人清門下,更得到鐵劍門木桑道人垂青,後來還找到了十多年前的著名高手金蛇郎君夏雪宜的秘笈,身兼三家武學,實力之強在年輕一輩之中堪稱個中翹楚。

而女扮男裝的少女名喚溫青青,乃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女兒,是袁承志遊歷江湖時認識的紅顏知己。

兩人本來就在北京附近,誤打誤撞之下得到了沐王府義士被清宮所擒的消息,對於害死自己父親的清國,袁承志可是深惡痛絶。

他暗討自己一身武功在江湖上已經一流高手,便打定主意闖一闖清廷。

有機會能把人救出自然最好,沒機會的也得多殺幾個清廷韃子,出口惡氣。

他們兩人打算吃過晚飯,然後歇息一下,便夜闖清廷。只是卻不料在這個客棧裏面竟會遇到這麼多高手。

坐在角落的五個商賈打扮的人都是氣度不凡,其中幾個更是讓袁承志都生出危險之感,顯然都不是庸手,更是讓他疑慮:「莫非是清廷的高手?只是自己夜闖清廷的打算並沒有在外人面前透露過,韃子不可能會派人在此處埋伏啊。」

全真教的人同樣摸不準袁承志二人的身份,雙方隔着幾張桌子靜靜的用膳,相互警戒,寂然無語,直至各自離開。

夜深,清宮外牆,趙志敬與李志常已經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悄然無聲的潛入。

李志常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道士,同樣是趙志敬的鐵桿支持者之一,可以說是唯他馬首是瞻。

清廷的守衛看上去並不是太嚴密,趙志敬與李志常藏於一處假山之後,靜候機會。

一會,一個落單的侍衛正快步走過,趙志敬輕哼一聲,使出九陰真經裡蛇行狸翻的功夫,身形一閃便貼著地面竄出,在那個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一指點了他的麻穴,並把他帶回假山後面。

一番逼問後,發現原來天牢距離他們潛入的位置並不太遠,卻是撞頭彩了。

趙志敬把侍衛打暈,對李志常道:「師弟,不如我先去天牢附近探一下消息,而你則先去接應師傅及師伯他們,到時在天牢附近集合,一起救人。」

李志常見趙志敬主動承擔危險的工作,自然沒什麼異議,囑咐師兄萬事小心後,便分頭行動。

趙志敬則一路向着天牢方向探去,暗道:「待到天牢附近,便故意暴露行蹤引起混亂,然後殺出去躲起來,風聲過後就立刻趕赴大理。」

突然,只聽到遠處傳來呼喝聲:「刺客!捉拿刺客!」

然後呼喝聲、交手聲傳來,乒乒乓乓的十分激烈。

原來還有其他人潛了進來,趙志敬便也生出了幾分好奇,加快了腳步。

到達天牢附近,趙志敬一提氣,如同大雁翔空般躍上一顆樹上,把身形隱在茂密的枝葉裏面。

全真教的輕功名為金雁功,雖然在騰挪詭變上並不見長,但奔騰縱躍卻是不差,倒有幾分玄門正宗的風采。

定神一看,卻見遠處有十多個黑衣人正被清廷侍衛包圍着,正竭力往外突圍。

而此處的侍衛卻是極為精鋭,陣勢配合出色,陣中還有不少大內高手,與皇宮別處那些鬆垮垮的侍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果然,這真是一個陷阱,清兵的精鋭都集中到此處了。

周圍的侍衛提着燈籠,把此處映照得如同白天一樣,牆上還到處站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顯然是要把來天牢的人一網打盡。

而那十多個黑衣人武藝不俗,最好的一兩個甚至可以與丘處機相提並論,雖然帶著沐王府的人,但依然殺得清廷侍衛難以抵擋。

趙志敬來到這方世界已經超過三年,平時也十分注意收集江湖上的傳聞與消息,很快就辨認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哼,那個當先開路的獨臂人,使的是奪命追魂劍,肯定是紅花會二當家無塵。

而另一邊與他配合的,那手爪法凌厲無比,估計是擅用凝血神爪的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

還有那使暗器壓制清兵弓箭手的,應該是千手如來趙半山。

而守在沐王府義士旁邊的兩人都是空手對敵,一人的手法複雜多變,與各家各派的路數既有相似又有不同,應該就是使百花錯拳的陳家洛;另一人掌法簡單威猛,勢若奔雷,大概就是美人兒駱冰的老公文泰來。

嘿嘿,駱冰也在。

那個體態曼妙的蒙面女子正使用雙刀對敵,緊身的黑色夜行衣把她那驚心動魄的好身材完全勾勒出來,那胸前的曲線緊繃綳的,隨着打鬥不停的晃動,讓人不禁會幻想裏面那對玉兔該是如何的挺翹豐盈。最要命的是臀部,那被緊身衣包裹得曲線畢露的肥美翹股,配合纖纖細腰,把少婦的魅力展露得淋漓盡致。

而沐王府被俘的總共五人,都是年紀各異的男子,衣衫襤褸,滿身血痕,顯然是被俘期間受到了不少折磨。只是,方怡與沐劍屏卻不在此處。

雖然在這個綜合的世界裡,紅花會與天地會的人算不上是什麼了不起高手,但比起這些清宮侍衛,還是要勝出許多。

打鬥了一會兒,清兵卻是守不住了。

便在此時,一聲暴喝響起:「逆賊受死!」

聲如洪鐘,直把人耳際震得嗡嗡作響,顯出了極其深湛的內功修為。

躲在暗處的趙志敬也是心中一凜,清宮中竟然也有如此高手?

卻見一個身穿武官服飾的中年男子帶領着一支侍衛團從另一側快速奔來,他鬚髮濃密,身材高大魁梧,雙眼如鈴,太陽穴高高鼓起。遠遠看去便像是一頭奔跑中的凶獸一樣。

看見劫獄的群雄馬上就要衝出來,他怒喝一聲,整個人騰身而起,如巨鷹般撲下。

無塵道人見來人凶悍,便使用迷蹤腿踢開身旁的清兵,然後舉劍上撩,打定主意要趁着來人在半空之中閃避不便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奪命追魂劍也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快劍斜出,瞬間便直刺來人胸膛。

只是那清廷武官卻對無塵的長劍置之不理,冷哼一聲,竟任由長劍刺中自己。

噹的一聲!長劍刺中他的身體竟發出金屬碰擊的聲音,隨之長劍便被盪開。

無塵道人大吃一驚,同時,那武官的雙拳已經如同雷霆般從上而下轟至。

旁邊的陳近南大喝一聲:「小心!」便從一旁搶出,運起雙掌迎上。

砰地一聲!

陳近南竟被震開七八步,面如金紙,嘴角逸出鮮血,在這倉促一擊之下已是受傷不輕。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是鰲拜!」

樹上的趙志敬萬分錯愕,鰲拜明明應該只是個有點力氣懂摔跤的蠻漢,但在這兒竟變成了個武功高手!?

剛才他以身體硬接無塵的長劍,只怕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橫練功夫已經練至巔峰,尼瑪,鰲拜居然這麼厲害了!只怕便是自己出手,用上剛剛練成的先天功,也需竭盡全力方可勝得這傢伙。

鰲拜大發神威,如猛虎般闖入天地會與紅花會義士陣中,無論是拳腳還是刀劍,竟都不能傷他分毫。而他的勁力極大,揮拳出掌,幾下便把反清群雄的陣勢打散。

再加上鰲拜所帶領的侍衛估計是精鋭中的精鋭,個個身手不俗,分散包圍開來,竟是讓群雄陷入絶境之中。

趙志敬心道:「這方世界的合理性卻是更強了,不然以原本鹿鼎記清廷侍衛的實力,哪裡擋得住中原的武林高手入宮行刺?像五絶等級的高手,簡直視皇宮如自家後花園,隨意進出。但此方世界,有如鰲拜般身手的統領,以及精鋭的侍衛配合,便是頂級高手被包圍也是甚為危險。是啊,在擁有武學高手的位面,若是雙方勢力在高手層面的差距太過懸殊,又有何資格對峙?既然真的有內功存在,中原人會練,異族人自然也會練啊。」

若是異族的領導者一個接一個被刺殺,南宋根本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幾下便能引起異族高層內訌,收服失地不費吹灰之力。

此時,鰲拜卻是打得陳家洛、文泰來以及常氏兄弟都幾乎支撐不住了。

陳家洛的百花錯拳變化多端,精妙無比。只是他的內力修為只是一般,打在鰲拜身上根本不破防,又沒有一些削鐵如泥的利器,威脅不到對手。

雖然想找出鰲拜橫練功夫的罩門所在,但哪裡能這麼容易找到?

便在這危急關頭,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呼喝,卻見兩個黑衣人竟從一假山後跳出,身法極好。

其中一人手持蛇形長劍,舞出一團金芒,竟是瞬間突破侍衛的阻擋,直取鰲拜。

來人劍招詭異毒辣,鰲拜心中大起警兆,卻是避之不及,撕拉一聲,衣服被劃破,肩頭被帶出一道口子。

這把金色的蛇形劍,竟是一把難得的利器。

趙志敬此時卻知道來人是誰了,明顯是繼承了金蛇郎君遺產的袁承志,而另外一人,只怕就是石樑派的溫青青。

陳家洛道:「感謝英雄相助!」

袁承志則道:「我來纏着他,你們趕緊突圍!」

說罷,便與鰲拜鬥在了一起。

袁承志此時沒有用華山派的功夫,全部是使的金蛇劍法,配合那把特製的金蛇劍,劍路端的是陰狠毒辣,詭異難測。

鰲拜長於硬功,身形較為笨重,很快便被金蛇劍在身上划出了多道血痕。

但他生性凶悍,根本不理受傷,怒吼連連,一掌比一掌重,連向袁承志攻去。

鰲拜的武功學自西域金剛門,後來被他自己糅合了一些摔跤的技法,極善於近身搏殺,若是被他擊中一次,便是不死也得重傷。

袁承志小心翼翼,腳踏神行百變身法,與之奮力周旋。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呼,竟是與侍衛搏鬥的溫青青被精鋭侍衛打掉了手中長劍,頓時陷入危機之中。

袁承志大駭,手腕一抖,手中長劍連劃幾下,然後快如閃電般直取中宮,向鰲拜胸膛刺去。

這可是金蛇劍法中的殺招,名喚金蛇吐信,狠辣無比。

他使出此招,卻是想把鰲拜逼退,然後去救溫青青。

只是鰲拜竟然不閃不避,不退反進,待到長劍及胸時猛一吸氣,胸膛竟是凹下兩寸,然後身子一斜,金蛇劍便在他胸膛划出長長的一道血痕,但卻絲毫影響不到他前進的步伐。

他也不等袁承志回劍,蒲扇大的手掌運起金剛掌力,猛然擊出。

袁承志被溫青青分神,且招式用老,哪裡料得到鰲拜會以傷換傷,急忙間只能一側身,便被鰲拜一掌打中肩頭,頓時吐血跌開。

這下真是形勢陡轉,沒了袁承志牽制,鰲拜根本無人可擋。

袁承志被重重打中,受傷頗重,此時也無力戰鬥,幸得陳近南拚命搶上護住他,才沒被清廷侍衛所傷。

不少人眼中都露出絶望之色,只怕此次天地會與紅花會的精英會全軍覆沒於清宮之內了。

便在這時,只聽見一聲長嘯,一道人影如神兵天降,從一顆樹上掠下,直撲下來。

此人自然就是趙志敬。

本來他是打算趁亂離開的,但此時卻是改變了想法。

趙志敬只是這方世界的無名小卒,今天,便成為自己的成名之戰吧!

其實,全真教在商議時,就定下了隱瞞身份的方針。

所以他們都換上了商賈服飾,便是害怕被清廷發現自己身份,進而遷怒全真教山門。

像原本的小說裏面,你全真教明明在金國的控制區,卻還大張旗鼓的反金,山門早就應該被滅幾百遍了。

數萬精兵圍剿,便是少林武當也絶對不能倖免,你全真教算什麼?

而這方世界裡,弱智光環沒那麼離譜,全真教自然要隱秘行事。

雖然王重陽拚命重傷鐵木真,但鐵木真卻敬重王重陽是一條好漢,對其大為稱讚。正因如此,這些年來全真教夾着尾巴倒是在北方延續了下來。但若是被發現你擺明車馬參與反清活動,那異族人還能容你?

只是,此刻趙志敬想成名立威,卻也不管全真教死活了,只見他以清兵侍衛為落腳點,幾下騰躍便落到場中。而被他腳尖點中頭頂的清兵,全部顱骨爆裂而死。

他口中大喝:「鰲拜,今日殺你者乃全真趙志敬!」

說罷,便運起全真教的三花聚頂掌法,向鰲拜攻去。

他前世習慣空手對敵,這一世自然也是長於掌上功夫。

鰲拜哇哇大叫,被連續擊中幾掌,便是橫練功夫已練至巔峰,也被拍得氣血湧動,不禁怒號幾聲,金剛掌連出,希望把眼前這可惡的傢伙拍死。

只是趙志敬身法靈活,又如何會被擊中?而且此時他並沒盡全力,故意讓鰲拜麻痹大意而已。

而周圍正在虎視眈眈的精鋭侍衛其實也有幾個大內高手的,只是鰲拜來之前說過不用其他人幫忙,所以也只好在旁邊掠陣,若是鰲拜一有危險,便會搶出救援。

趙志敬也是明白這點,知道若不把鰲拜一擊殺死,便後患無窮。

此時的鰲拜已經搏鬥了許久,身上又被袁承志的金蛇劍劃出了多道傷痕,實力比起一開始時卻是下降了不少的。

又鬥了幾招,趙志敬大喝一聲,掌法一變,使出了全真教最厲害的履霜破冰掌法,頓時把鰲拜逼退幾步。

然後,趙志敬身形一縱,竟是跳上半空,然後頭下腳上,左掌疊着右掌,從天而降往鰲拜天靈蓋擊落。

鰲拜見狀頓時獰笑一聲,暗道:「你在地上可以騰挪閃避我打你不中,但你跳上了空中,卻是自尋死路了。我的金鐘罩最強的地方便是頭頂,便是硬挨你一下,也能把你這逆賊拍死!」

而深知鰲拜厲害的無塵與陳家洛等人也是驚呼一聲,為趙志敬擔心。

他們此時對於全真教卻是極為佩服,沒想到一個全真教的三代弟子竟然也能和讓他們束手無策的鰲拜鬥成均勢,天下第一大派真的是名不虛傳。

當然,他們卻不知道,經過三年苦修,現時的趙志敬一身武功早就比馬鈺丘處機這些二代弟子高出不知多少了。

趙志敬哪裡會不知道鰲拜的想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直隱藏的小成先天功突然使出。

只見他本來白皙的臉上竟是閃出一片金黃色,這正是先天功運行的徵兆,全身功力便都匯聚到了雙掌之上,猛然往下擊落。

鰲拜雖然生出一絲危機感,只是已來不及變招,拍的一聲,便被趙志敬雙掌直擊天靈蓋!

頓時,鰲拜那雙銅鈴大眼猛的瞪圓,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身子一僵,本來作霸王舉鼎之勢準備往上猛擊的雙手隨之軟垂下來。

趙志敬借勢跳開,鰲拜便平砰一聲撲倒在地上,七孔流血,卻是不會動彈了。

周圍的侍衛大驚,連忙搶上。

趙志敬知道鰲拜已被自己擊碎天靈蓋,死得不能再死了,隨手撿起一把長劍,施展出傳真劍法的殺招連殺幾名侍衛,然後向天地會及紅花會的人喝道:「趁亂快走!」

然後運足內力大喝:「鰲拜已死!鰲拜已死!」

聲音被他渾厚的內力送出,便是半個皇宮都聽得見,頓時讓圍攻的清兵一陣慌亂。

趙志敬武功最高,輕易便趁亂殺出,臨走前還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陳家洛及陳近南道:「剛才我殺鰲拜用了拚命的秘法,已身受重傷無力再戰,必須立即突圍覓地療傷,你們好自為之,祝君好運!」

卻是不管正在被圍攻的天地會與紅花會的人,自行離去了。

只是,他卻沒有走遠,兜了個圈,換了一身清廷侍衛的服飾,卻又趁亂回到了現場。

紅花會與天地會群雄已是強弩之末,估計是極難衝出重重包圍的。

只是等他回到戰場,卻發現又來了援軍。

來的人七八個,大多是乞丐裝扮,领頭一人約三十來歲,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國字口面,身體魁梧。面上帶有風霜之色,但卻英氣勃勃、神情豪邁,讓人一看便生出這是個了不起的漢子的感覺。

清兵的弓箭手一次齊射,數十支箭便射向群雄,形式危急。

只見那漢子搶上一步,如擎天之柱般立於群雄最前處,然後如暴雷般大喝一聲:「亢龍有悔!」。邊說,邊左腳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圈兒,然後呼的一聲猛烈往前擊出。

頓時,一股排山倒海的恐怖掌力隨之湧向前方,竟然把清兵射出的箭矢全部掃落,還把離得最近的十個八個清廷侍衛一擊彈開,全部擊飛。

靠!一掌之威,竟恐怖如斯!

藏於暗處的趙志敬也看得直冒冷汗,這傢伙簡直如同戰神再世,威猛無雙。

嗯,帶著一幫乞丐高手,這人應該是丐幫現任幫主喬峰吧!

原著中的丐幫也是抵抗異族的先鋒,來這兒很合理,雖然來遲了點,但也算趕上了。

終於看到了金庸世界的頂尖戰力了,喬峰確實是如同人型坦克一般,自己現時還比不上。

有了喬峰等丐幫高手相助,紅花會與天地會群雄成功突破了清兵的包圍,衝出了清宮。

望着駱冰那在夜行衣下玲瓏凹凸的身子,趙志敬不禁為之扼腕。

本來他是打算若是紅花會的人被打散,便趁亂擒下駱冰擄走好好姦淫一番的,但此時卻是沒了機會,只好暗罵清兵不給力。

他此時決定了走正道俠士的偽君子路線,卻是不能肆無忌憚亂來,此時他若是出手偷襲駱冰,不但會被喬峰阻擋,只怕還會有很大機會被紅花會及天地會的人認出武功路數,那就大為不妙。

嗯?等等,袁承志一臉蒼白被扶着出去,但溫青青卻不見,莫非這小丫頭被清兵捉住了?

嘿嘿,此時鰲拜被殺,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清廷裏面起碼得忙亂半天,卻是適合自己行動。

他此時穿著侍衛服飾,趁亂回到了天牢附近,一路尋找,果然讓他找到了。

只見溫青青披頭散髮,雙手被綁着,正被幾個清兵看管。

趙志敬身形一閃,便來到幾名清兵面前,冷哼一聲,運功改變聲線,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乃敖少保近衛陸小鳳,這個便是反賊嗎?」

他此時站在溫青青背後,溫青青卻是看不見他的樣子的。

幾名清兵剛才聽見鰲拜已死的話語,正是惶然之中,此時看見身穿高級侍衛服飾的人到來,下意識就相信了,雖然覺得陸小鳳這名字有點奇怪,但依然連忙點頭應答。

趙志敬道:「那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把犯人壓回天牢裏面?」

幾名清兵的頭領剛才混亂中被無塵所殺,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聽見命令,互相對望一眼,也只得遵從,壓着溫青青進入天牢之內。

其餘那些侍衛正忙着追殺紅花會與天地會的人,也沒管他們,卻是讓趙志敬瞞天過海了。

進去後,趙志敬冷冷的道:「你們回到天牢外守着,我要親自審問一下這個反賊。」

幾個清兵連忙點頭答應,便一一退了出去。

溫青青卻是感到一絲危機感,嬌喝道:「你……你們敢傷害我的話,袁大哥一定會來把你們全部殺死的!」

趙志敬冷笑一聲,一指點了溫青青的麻穴,然後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再用一條黑布矇住了她的眼睛,便把她放倒在地上。

打量了這少女一番,只見玉頰櫻唇,嬌媚如花,端的是個絶色的美貌佳人。

趙志敬不禁食指大動,臉泛淫笑,口中卻道:「反賊,還不好好交代,你們潛入宮中到底所謂何事?」

溫青青雙眼被矇住,心中怕得厲害,但她性子孤傲,怎麼會輕易屈服?

她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唾液,然後偏過頭去,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趙志敬輕易避開唾液,獰笑道:「既然姑娘不配合,便別怪我了,嘿嘿。」

他半跪下來,大手一扯,撕拉一聲便把溫青青的夜行衣扯爛,讓那雪白嬌嫩的軀體露出了一大片。

溫青青驚叫一聲,怒道:「你!你想幹什麼!?」

趙志敬淫笑道:「姑娘乃是反賊,為安全起見,卻是要好好搜查一下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暗器。」

說罷,雙手便探到了溫青青那苗條的身子上,到處蹂躪起來。

溫青青此時年方十八,那身子簡直是嬌嫩得出汁,雪白的肌膚摸上去宛如凝脂,卻又充滿彈性,手感好得不得了。

而溫青青卻是驚駭欲絶,她雖然與袁承志兩情相悅,但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太過親熱的行為。雖然經常女扮男裝在外胡鬧,但骨子裡卻是十分傳統的女子,心裡總唸著到了洞房花燭夜才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給愛郎。

而此時,趙志敬的大手卻已經摸到了她的椒乳,她大驚道:「住手!惡賊住手!啊!你竟敢這樣!啊!住手啊!」

但已經被她那秀挺彈手的乳房吸引着的男人哪裡會罷手?

趙志敬只覺得入手的一對白嫩奶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形狀與手感卻是極好,尤其是那嫣紅的小奶頭更是毫無被開發過的跡象,與雪白的酥胸相映成趣,十分誘惑。

趙志敬一邊用力捏着這對椒乳,一邊邪笑道:「這裡怎麼會有兩團肉,莫非暗器就藏在此處?真是要好好搜查才行!」

從未有人碰過的身子竟被陌生男子揉弄,溫青青只覺得羞憤無比,眼淚卻是忍不住已經淌出,忍不住哀求起來:「不要,求你不要!啊!別捏!嗚嗚,不要,不要這樣,啊!袁大哥,快來救青青啊!嗚嗚……」

趙志敬此時停下手,問道:「袁大哥?可是反賊之一?」

溫青青見她停了手,連忙道:「袁大哥可是武功極高的大英雄,如果你膽敢傷害我,他絶不會放過你的。」

只是,邊說,卻聽見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她不禁驚恐的道:「你,你在幹什麼?」

此時的趙志敬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粗大的陽根已經完全挺立,殺氣騰騰的。

他也不答話,撕拉幾聲,便把溫青青的夜行衣全部扯掉,讓她那瓊脂白玉般的赤裸身子完全露出。

此時身處險地,趙志敬倒是不敢浪費時間,雙手分開溫青青白皙的雙腿,讓那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暴露過的處子花房露出,然後問道:「奶子那裡是沒有藏暗器了,只怕暗器是藏在這下面的小肉洞裡頭,讓本官好好探查一下,嘿嘿。」

溫青青臉都白了,被點了麻穴又沒力氣反抗,只能用泣血般的聲音哀求道:「不要,不要看!嗚……沒有暗器的……嗚嗚,別看,嗚嗚嗚嗚……」

趙志敬冷笑道:「反賊最喜歡騙人,本官還是要親自查探一番才行。」說罷,竟是把肉棍湊向了溫青青的處子花徑,碩大的龜頭抵在了陰道口。

溫青青眼睛被矇蔽,只覺得有一根像是棒子似的東西在自己的小穴外圍不停磨蹭,又硬又熱,不知是什麼,但還是驚駭得渾身顫抖。

趙志敬嘿嘿一笑,抬起溫青青雙腿,把其壓在女子身上,變成了一個M字型,讓那美麗的花房更加突出。

溫青青陰毛不算很多,但芳草萋萋的極為可愛。從來沒有被人碰過的處女玉戶唇瓣嫣紅,緊致細嫩,那小小的肉洞十分誘人。

趙志敬深知此時必須快刀砍亂麻,也不顧女子的肉洞還頗為艱澀,挺起雞巴,碩大的龜頭抵着陰門,腰部用力一挺,就這樣侵入到了溫青青的處子花徑之內。

溫青青只覺得下體突然被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猛的擠開,哪裡還會不明白發生什麼事?自己,自己竟然被清兵強暴!?

趙志敬湊到溫青青耳邊,一邊呵氣一邊道:「記住這一刻吧,小妞,幫你破處的便是老子陸小鳳!」

說罷,雞巴用力一挺,便猛的插入到深處,直戳穿了溫青青的處女膜。

本來溫青青的小穴就不怎麼濕潤,被陽根插進來已經摩擦得生疼了,此時被這樣猛插入去破處,頓時覺得似乎靈魂都裂開了兩半,口唇痛得發白,張開小嘴,卻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美麗的俏臉上泛起絶望的神色,無比淒涼。

趙志敬卻不管她,雞巴披荊斬棘般在這緊窄無比的處女肉穴裡抽插起來,雙手還不停的大力揉着溫青青的美麗乳房,把那對誘人的玉兔都抓出了指印。

代表純潔的鮮血從兩人交合處流出,隨着男人毫不憐惜的抽插,血液流得更多了。

溫青青只覺得自己無處不痛,特別是那根粗大東西的每一下抽插,都讓她宛如割肉,下體似乎要裂開來。

劇烈的痛苦讓她的神智都似乎有點迷糊了,腦海裡卻是出現了與袁承志的點點滴滴。

自己女扮男裝,在船上第一次與他相遇。他傻乎乎的,稱自己為青弟,但還是很義氣的幫自己解決了麻煩。

然後他一直護着自己,寵着自己。

回到溫家堡,自己第一次以女裝見他,看到他一臉驚艷,傻得可愛的模樣,自己又是害羞又是得意。

他為了自己,大破五位爺爺的五行陣,從那時候起,自己便立下決心,今生今世,便只唸著他,愛着他,一定要嫁給他當他的小妻子,為他生兒育女……

袁大哥,青青……青青好喜歡你……

這時,男人又一次重重的插入到最深處,龜頭狠狠的撞擊小穴花心,溫青青頓時從甜美的回憶中被拉回殘酷的現實裡。

嗚嗚……嗚嗚嗚嗚……

這個惡賊污辱了我的身子,我……我哪裡還有面目去見袁大哥!?嗚嗚……

好痛!嗚……好痛!!我,我溫青青,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這個惡賊!

此時的趙志敬已經越幹越順,抱著女孩修長秀美的雙腿扛在肩上,陽根快速進出,隨着交合不停的發出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音。

溫青青渾身赤裸,躺在天牢的枯草堆上,白白嫩嫩的乳房隨着男人的撞擊不停的晃動,嫣紅的乳頭已經硬起,分外誘人。

趙志敬的肉棒本來就十分粗大,而溫青青乃南方女子,身子嬌柔苗條,便是小穴,也是又淺又窄,那花房嫩肉自然是把他的陽根擠壓得無比舒爽。

一邊挨幹,溫青青一邊失神的喃喃自語:「陸小鳳……殺了你……定要殺了你!」

趙志敬得意的道:「殺了我?嘿嘿,你下面的肉洞這麼緊,真是爽死老子了。不如你加把勁,在床上夾死老子算了,哈哈哈。」

溫青青也不反駁,但無辜的淚水卻不停的湧出,連蒙面的黑巾都全部沾濕了。

這時,趙志敬覺得天牢上面似乎傳來一些吆喝聲,心中一緊,也顧不得調情了,連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如同疾風驟雨般狠狠的在溫青青的處子小穴裡猛幹。

本來就已經辛苦的溫青青被這樣毫不憐惜的狠操,頓時忍不住痛呼出聲:「啊!啊啊……痛……好痛……嗚嗚……痛……嗚嗚嗚……別……別這樣……啊啊……嗚……」

趙志敬噼噼啪啪的連幹了上百下,覺得差不多了,便湊到溫青青那玲瓏的小耳朵旁,獰笑道:「老子要射了,把老子的陽精全部接着,生個白胖娃兒吧!」

溫青青頓時大驚,她待在閨中時也聽娘親說過這事兒的一鱗半爪,知道若是被男子的陽精射入,便會懷孕。

若是,若是被這惡賊弄大肚子,那,那如何是好?

她急得俏臉慘白,忍着劇痛哀聲求道:「不要……嗚……求你……不要……不要射進去……啊……嗚嗚……別……別射……」

趙志敬已經感到龜頭開始一陣酥麻,溫青青的處子嫩穴如同魚嘴般不停吸吮着,真是讓人難以忍耐。

他嘿嘿笑道:「你這反賊終於肯求饒了麼?好吧,你讚幾聲老子,說老子操得你好舒服,讓老子心情爽了,便考慮一下你的請求。」

溫青青此時心中之恨簡直是傾盡五江之水都難以洗淨,這個惡賊不但強暴自己,還要對自己如此侮辱。

但被射大肚子的恐懼卻是壓過了一切,她只好強忍噁心,開始笨拙的咿咿呀呀呻吟起來,其實她此時下體的痛苦卻也是稍微減輕了一些,身體為了適應男子的粗大陽根開始分泌出淫液潤滑,讓雞巴進出更為順暢。

趙志敬見她強忍不適開始呻吟,卻又笑道:「快說話,老子操得你舒不舒服?」邊說,邊狠幹幾下,讓女孩啊啊的連叫幾聲。

溫青青咬牙切齒,嬌喘吁吁,也只好違心的輕聲道:「舒服……嗚嗚……舒服……嗚嗚嗚嗚……」說著,聲音卻又嗚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趙志敬哼了一聲,道:「說得這麼勉強,呸,好好感受一下被內射的感覺吧,哈哈。」一邊說,雞巴便已經開始抽搐起來。

溫青青渾身一震,又驚又怒,也顧不得尊嚴了,連聲哀求道:「舒服,啊,你操得青青好舒服……求你別射……啊……別射進來……舒服啊……嗚嗚……人家好舒服……」

趙志敬獰笑道:「遲了,好好享受吧!」說罷,雞巴用力一插,頂入少女花房最深處,龜頭抵着花心,大量火燙的陽精便怒射而出。

溫青青慘叫一聲,感到男子那根醜惡的東西在自己體內膨脹,然後一股一股火熱的噴湧射擊在花房最深處,知道這惡賊已經射在自己體內。

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直夢想的那幅與袁承志相依到老,兒女繞膝的美好圖景被殘酷的現實敲成粉碎,轉而自己大着肚皮,懷着這惡賊孽種的可怕畫面如噩夢般湧上心頭。

「嗚嗚……殺了我吧……嗚嗚……惡賊……嗚嗚……我……我不活了……」溫青青的聲音如同杜鵑泣血,悽慘無比。

趙志敬卻是爽快無比,憋了三年了,終於釋放,破了溫青青這美人的身子,還在她小穴裡內射,給袁承志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這種快感真是難以形容。

他緩緩把已經結束射精的雞巴抽出,看著女孩那剛剛破處的小穴兒一片狼藉,大量白濁的精液摻着鮮血不斷滲出,花房明顯已經紅腫起來,真是十分的可憐。

溫青青兩腿張開的躺在地上,便如同死了那般一動不動,身子微顫,雙拳緊握,貝齒咬着櫻唇,大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這時,天牢外面傳來交手呼喝聲,趙志敬抓緊時間穿好衣服,又在溫青青那漂亮的奶子上狠抓了幾把,嘿嘿一笑,便往天牢外竄出。

待他竄出天牢,原來竟是恢復了幾分的袁承志殺了進來,已經幹掉了天牢入口的侍衛,正要闖入牢中。

趙志敬身如電閃,從袁承志身旁掠過,連樣子都沒有讓他看到。

而袁承志也沒空管他,疾步闖入天牢之內。

只聽見牢中傳來一聲慘呼:「青青,青青!」

然後是女孩悽苦的嚎哭聲。

趙志敬卻是已經去遠,暗笑道:「袁承志啊,自己和人家相處這麼久了,卻還是要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不去吃掉,活該被我送你一頂綠帽,嘿嘿。溫青青這美人兒渾身赤裸,張開雙腿,露屄流精的樣子好看吧?哈哈哈哈……」

皇宮中依然是亂成一團,趙志敬刻意避開全真教的人可能所在的位置,快速的在皇宮中疾奔。

突然,他發現前方的小道上有一個形跡可疑的小太監正在快步行走,而一個走過來的侍衛看見他,還恭敬的喊了一聲:「小桂子公公。」

趙志敬頓時心中一動,今晚既然天地會與紅花會的人闖進來救人,那現在韋小寶估計也在皇宮中當臥底。

他頓時改變了方向,隱藏蹤跡,悄悄的吊在了那小太監的背後。

[ 此帖被vm0在2019-06-30 03:30重新编辑 ]